寻访曾令人神往的圆明园九州
2010年03月30日
不仅此处,九州景区九个岛,环列后湖,代表禹贡九州,而且山起西北,水流东南,山形水系与中国的地势完全契合,体现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,“移天缩地在君怀”,九州清晏的名称,也寓意河清海晏,天下升平,江山永固。而现在没有建筑的后湖,空空荡荡一派绿色,圆明园四十景图描绘的一幅幅仙境般胜景,真的就在这里生长过吗?
关于圆明园的记忆碎片
建在圆明园废墟上的村落迁出后,无论已疏浚造山,整修过的,还是尚荒芜一片的,都找不出十数年前乡村的踪影了。
上世纪的九十年代中期,我曾经跟随朋友走马观花地参观过鼎盛时期的“圆明园画家村”。那几年“圆明园画家村”名噪一时,成了国内外各个传媒、通讯社追踪的新闻热点,甚至成为“先锋”的代名词。
那时候,中国还没有“职业艺术家”,现代艺术的生存市场处于渺茫不可知中。那时候也还没有“北漂”这个词,其时住在村里的天南地北的流浪画家更容易被认作是盲流,最初青睐的是这里低廉的房租,慢慢地扎了堆儿,最多时有三四百人。其实画家们主要租住在福缘门村,而福缘门村就趴在圆明园废墟的遗址之上,所以都称为“圆明园画家村”。
走在村里拐弯抹角高低不平的小路上,两旁农民盖的简陋的小平房摩肩接踵,围成密密麻麻的小院。回忆起来,那天是跟着画家“村长”老严(正学)串了好几家门儿。每个院里,屋里屋外,成品半成品的画作、颜料、酒瓶饭锅杂陈。印象深的要算方力钧、岳敏君的院子,人已经成气候,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多,院子不仅干净些,气场仿佛都不同,方力钧笔下那些秃子的大嘴巴过目难忘。
十年后圆明园画家村结束,据说人员分流到宋庄、上苑,也有些人或改行或回家,或出国或南下发展。
跟圆明园废墟有过千丝万缕联系的现代艺术,还不只是画家村。七十年代末,北岛和芒克等诗人,曾在圆明园废墟之上,举办过多场诗歌朗诵会;北京诗人黑大春创作了诸如《圆明园酒鬼》等许多跟圆明园意向相关的诗篇……
■相关链接
■围绕圆明园的“废墟派”与“复建派”之争
围绕圆明园的争论已经喧嚣了28年,主要有“直面废墟派”与“复建派”,重要的论点被汇编成一本厚厚的《圆明园重建大争辩》目录,而各家观点的代表人物则是超级豪华的阵容,名字就足以令人肃然。
而在圆明园实地,就能体会很多问题非常矛盾,却不是什么派别、观点能定性的。比如,洞天深处等多处遗址挖掘出来又回填,刘阳解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挖掘出来,石头都是松的,不仅危险,风吹雨淋之下也无法保护。
而且,当初圆明园前后修了150年,多次改建,现在是按照道光时的格局清理,但是挖掘时常常发现不同时代的遗址重叠,除了上下天光这样的情况,再如一处是离开上下天光码头,沿路走着走着,前方一处建筑的遗址把路切断。刘阳解释,这就是典型的两个时期的建筑重叠——路是乾隆时期的原位置修的,而上面的建筑是道光时期的,就出现路走到建筑下面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