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街礼拜寺 “朵斯提”的心灵净土
2012年02月02日
街中秘史
美食、武术独一份
羊肉、年糕两把刀
虽然牛街两侧旧日低矮的平房已被现代化的民族风格建筑群所取代,但一家家清真美食的招牌,密度非但不减当年,反而大有雨后春笋之势。
老年间有句话,说:回回手里两把刀,一把卖羊肉,一把卖年糕。”76岁的钱德才老人说,自己的祖辈就选择了其中的“第二把”。“打我爷爷那会儿就是推着小车走街串巷卖年糕,牛街的回民多是小本经营,底薄利更薄。其中极个别把小买卖干成大买卖的佼佼者,则多在珠宝玉器行业。像麻刀胡同的玉器梁家,正是当年获文学大奖的《穆斯林的葬礼》一书主人公家庭的原型。”
在这群买卖人的后代中,也出了不少名人。比如以“牙好胃口就好”广告词出名的笑星、画家李嘉存,还有空政著名演员洪剑涛,就都是牛街子弟。“别看洪剑涛这孩子已是大校了,论辈分还是我孙子呢。”钱老爷子告诉我们,“他的奶奶是我爱人的姐姐,他的大妈又跟我叔伯姐姐进的一家门,要不怎么回民之间都互称‘老表’呢!回回亲,缠头亲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当年剑涛入伍,整个牛街的乡老都自发去欢送他——那不光是老洪家的孩子,也是我们全牛街回民自己的孩子。”
轻舒猿臂练摔跤
牛街让全北京竖大拇哥的,决不仅仅是它的吃食,还有独树一帜的回族武术。“已故相声名家赵振铎也是我们这儿的,他父亲赵四爷想当年比他名气更大——那是北京响当当的撂跤王,年轻时给皇上的善扑营当差。”
如今的牛街,虽然练摔跤的人比过去少了,但另一项“轻舒猿臂”的独门绝技不仅长盛不衰,后来还被发扬光大。在牛街南口拐过去不远的法源寺前文化广场上,“北京武协牛街民族武术社”的旗帜甚是醒目。而更醒目的则是一群老中青三结合的白衣健儿,还有他们独特的身形、招式和兵器。“这个叫戥壳皮,那个是欺离棒,那一个是杆子鞭,都是我们牛街独一份。”武术社负责人张斌一边擦着脑门的汗,一边介绍说,“您再看这个,可是宝贝里的宝贝,石头底、柏木桩,再蒙上麻绳和毡子,这是练我们白猿通臂拳的核心工具——‘窝子’,是我父亲的师爷那辈儿留下来的。”
这白猿通臂拳有什么讲究?“那就是六个字:出招黑,下手狠。”作为第五代传人的张斌笑道,“不怕人笑话,为什么老牛街人练武?做小买卖为了防身、不受欺负暗算,不是为表演。不信您往这儿看。”张斌的师叔、也是如今门里辈分最高的王树臣老人叫过一位后生演示,还没来得及看清出手,“敌人”已丧失了反击能力。“搁以前,想练牛街的白猿通臂拳?教门外的想都别想,只能传街里的‘朵斯提’。现在不一样啦,谁能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发扬光大,那就是好样的。”王大爷的话语里满是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