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园毗邻中南海
2011年02月14日
我家住北长街教育夹道,出胡同几步就是西单区第二中心小学(北长街小学的前身),但我是11月出生的,要想就近上学就得在家多闲一年,于是家里就将我送进南长街小学——南长街小学成了我第一个母校。学校虽在三十多年前就荡然无存了,但人生第一母校在我心中的位置,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。
南长街小学的前身是西单区私立立容小学,以前就在后来中央警卫局的81号院里。
我们学校是一所坐北朝南的具有两重院落的大四合院,四合院中的正房、厢房及后院、东西跨院的各个房间是我们的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。学校其实也就有不到十个教室,每个年级一两个班。
南长街小学北端还有个供我们上体育课的不大点的操场,我至今仍清晰地记着,操场北墙上高架着的护栏网,没有它的防护,我们不知有多少心爱的小皮球都会越墙而过,尽付东流了,因为我们学校的北墙外有一条小河,一条仅两米宽的小河,一泓潺潺的清水从中南海流出欢快地注入这条小河,它自西而东穿过一木桥一石桥,钻进中山公园西墙东流而去。夏日我们在此捞小鱼抓蝌蚪捕蜻蜓打水漂,冬天我们以冰车当坐骑嬉闹厮杀,若非腹空,都是乐不思家。
谁也别看不起这条伴随我们度过幸福童年的小河,它在北京还真有一号,并有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迷人的名字,它就是源自北京西北玉泉山流经昆明湖、紫竹院、积水潭、什刹海、北海、中南海的北京著名的玉泉水系中的织女河,还有座织女桥呢。
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我尚能依稀记起许多往事。在同班同学中我的年纪算是比较小的,但它丝毫没有影响我淘闹的能力。
说起来有些惭愧,早在初小(小学五年级以下)阶段,我就被所有教过我的老师封成“闹将”。当时因不太听得懂一位有口音的“老夫子”讲的课,便在上课时准备好小树棍,老师背过身在黑板写很漂亮的板书时,我就举起胡乱击打课桌,老师转过身来便将树棍收起,声音戛然而止,反复几次,结果气走了老师,我也被停课请家长。
长我两岁的胞兄在北长街小学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,五年级即当选学校少先队大队长,鲜艳的红领巾在其胸前骄傲地飘扬,左臂上佩戴的大队长的“三道杠”标志此时愈显辉煌,父母怎么也整不明白同样的父母所生养,同一屋檐下长大的两个孩子,按时下说法:“做学生的差距,咋就那么大呢!”为此我责无旁贷地接受家长给予的皮肉之苦。
大约是我三年级下学期时,我们的校长终于要解决我的问题,经与家长多次密谋后,决定还是采取“绥靖怀柔”之策,毕竟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,还是颇具可塑性嘛,随时间地不断推移我越感此举是多么英明呀!
经校长老师对我不断地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甚至于委之以任,还就真把我给“招安”了。本来就不笨,再把淘闹的时间与精力分一点给学习,成绩自然就会有个飞跃,先入队后当小队长,毕业前居然还“整”了个“三好学生”。
在南长街小学上四年级的那个六一儿童节,一九五六年的六一,令我至今难以忘怀。
那时各方面都正处于转折升值期的我,被学校“矫枉过正”地选中去与外国小朋友联欢,整个学校仅有不多的几个名额,却被我不识抬举地给放弃了。
说来有些可乐,当时学校挑选几名男生与女生共担此重任,按惯例女生占多数,我作为全校甚少的男生被选中真有点受宠若惊呀,但我唯一不可以接受的就是当选者必须学习跳舞,其实那并不是成人们常跳的交际舞,而是五一、十一晚上天安门广场大家手拉手所跳的友谊舞,可我是天生不喜欢跳舞,老师反复动员做工作,我却“一根筋”地后退,结果理所当然被一眼巴巴热盼着的候选男生取而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