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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北京独有的豆儿纸

2012年11月30日

  近几年,北京市公共场合提供卫生纸的地方越来越多,地铁、公园、大型商厦、酒店等多已和国际接轨,让人们在不少场合避免了临时如厕的窘境,感受到社会人性化带给人们的温馨。

  说到卫生纸,不由得让我想起,从古至今,有关它的悠远而古老的话题。

  我国自西汉就有了纸,不仅当作“杂用”,也为了书写,只是使用范围有限。东汉蔡伦对造纸进行了革新,完善了造纸术,“用树肤、麻头及敝布、渔网以为纸”,使纸进入了实用阶段,并迅速地推广开来。

  到了魏晋南北朝,纸已广泛流传,使用较为普遍。尤其是两晋时期的纸较之前代有了明显进步。东晋末年,太尉桓玄下令“以纸代简”。由于朝廷的推动,使纸日益推广和普及。另外值得一提的是,东晋范宁在《谷梁传集解》中提到了“土纸”:“土纸不可作文书,皆令用藤角纸。”这里说的土纸即草纸,多供日常杂用。而藤角纸即藤纸,多供文书用。说在东晋时民间有人拿土纸做卫生纸使用,这是后来研究者的观点。

  唐朝造纸业进入了一个昌盛时期,纸的品种繁多并生产出许多名纸。当时,纸已经不仅仅用于写字,而且用作焚烧祭鬼神和日用。明《天工开物》杀青第十三写到纸:“精者极其洁白,供文书、印文、柬、启用。粗者为火纸、包裹纸。”又说:“此纸(土纸)十七供冥烧,十三供日用……”十分之三的日用纸,干什么呢?后人推测,亦多供卫生用。

  然而,多数学者认为:唐宋之前人们用厕筹,而唐宋则是厕筹与土纸并用的时代。厕筹在汉代由佛教传入中国,它是用木制或竹制的薄片,一拃多长,形如口腔科的压舌板。不过,元以前,皇宫里不可用纸如厕,皇上、嫔妃多在洗后用帛(丝织品)擦拭。

  据考证,民间广泛使用卫生纸始于元代。元大都建立后,都城民间用纸亟待解决。元世祖至元九年(公元1272年),先在京城设白纸坊,开始以生产“钞引”专用纸,后因刻书需要改产部分印书纸。不久又制作少量卫生用纸。后又在白纸坊的旁边,兴建一处“黑纸坊”,依靠地方力量来专门生产卫生纸。

  北京人管以低等废纸、烂纸为原料的,颜色像豆汁儿,豆青色带点黢黑的粗纸叫豆儿纸。于是派生出一种叫“捡烂纸的”行当。民国以后,造豆儿纸的原料依旧是用废纸制浆,再加入一定比例的碎纸屑和蒲棒、麻絮制成的。

  北京的平民净便,不用南方运来的草纸,习惯用豆儿纸。“南纸铺”不卖豆儿纸,“京纸铺”虽卖豆儿纸但并不摆在店面上(放在柜台下),出售则以“刀”计(一刀为100张)。豆儿纸的大宗销售靠全城大街小巷的杂货铺、香烟摊和小商贩,甚至算命先生也兼营、代售豆儿纸。街巷的公厕门前,从清晨到掌灯都有卖豆儿纸的——很随意,买几张也行。小贩们吆喝:“买豆儿纸,大子儿八张、小子儿四张”,大子儿即铜钱二十文,小子儿即十文。所以豆儿纸以一是价钱低廉,二是购买方便而著称,受到人们的欢迎。

  过去,北京人使用的豆儿纸大都出自白纸坊手工纸房。黑纸坊却销声匿迹。直到1957年初,我们家还一直用豆儿纸。后来改用草纸,再后来才用上1毛5一卷的卫生纸。

  令人惊诧的倒是,纸发明两千多年后的上世纪80年代初,我在平谷山区任教,亲见学生如厕仍不用手纸,依旧沿袭原始的用鹅卵石、土坷垃、树枝棍等物拭秽的怪事。

  现在北京人的生活更加文明,仅卫生纸一项少说也有百十来种。60岁往上的北京人,当你和年轻一代共享现代生活带来的便利时,是否还记得过去老北京独有的豆儿纸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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