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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图岗胡同

2010-02-26 11:35
   作者:林绍纲

    北京的数千条胡同都有着自己的掌故,每个四合院同样各具千秋,走进它,如同走进了历史的时空隧道。

    旧时的黄图岗胡同位于王府井大街路西,南邻灯市口的迺兹府街,北靠东厂胡同,往西沿富强胡同可直通老舍故居的丰富胡同,有点曲里拐弯。胡同里的40号小院,曾是著名作家周立波的旧居;13号院(老6号)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中国作家协会购买。这是一个坐北朝南的两进院和一个东跨院组成的大院,从门前有两个石狮子门墩和一对上马石以及红漆斑驳的大门,就能看出其昔日的排场。

    1958年,诗人郭小川、李季两家入住东院。郭小川正处在文学创作的旺盛期,白天忙于作协秘书长的工作,常常挑灯写诗到深夜,很多长诗像《一个和八个》、《春暖花开》等,就是在这里写出来的。李季忙于去西北石油基地体验生活,同郭小川先后离开了大院。正院北屋住着副秘书长、诗人王亚凡,1960年王亚凡不幸逝世,家属便迁往了别处。此后,女作家韦君宜率领作家出版社数十名编辑进驻大院办公,但为时不长,又合并回归人民文学出版社了。

    接踵而来的有作家、评论家冯牧、葛洛等,笔者和作协的一些编辑也先后搬进了这个大院。

    那时,东院是《诗刊》编辑部的办公室,著名诗人、《诗刊》主编臧克家和阮章竞、徐迟、葛洛副主编以及诗歌界的同仁常常在此谈诗、论诗、吟诗,或温柔委婉或铿锵有力,其文化氛围和庭院的花香充满四合院的各个角落。记得一位编辑在办公室里模仿臧老的山东口音,高声朗诵他的名句:“我是一个‘两面派’,新诗旧诗我都爱……”引发笑声一片。

    文人聚居的院落,来往走动的大多是作家艺术家。好客的冯牧门前,周巍峙、张光年、贺敬之、朱丹等可谓来去如织,时常或坐或卧、有说有笑,国家大事、生活琐事无所不谈。

    书香门第出身的冯牧自幼喜爱文艺,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北京读高中时,他作为票友就已能粉墨登台唱程派。1938年奔赴延安,上世纪五十年代调回北京,冯牧已是著名文艺评论家了。他不仅会唱、会拉、会演,而且与程砚秋大师常在一起切磋技艺,友情深厚。因而程派名家李世济、老鼓师白登云以及关肃霜、江新蓉等都是冯家的常客。说唱腔、议角色、评演技……那欢快、和谐的气氛,深深感染着旁听的街坊邻居,当然也包括作为戏迷的笔者。

    大院里邻里和睦,亲如一家。冯婆婆(冯牧之母)操一口湖北官话,做得一手好菜,招待客人,不厌其烦。她喜欢孩子,谁家孩子生病了,都要去问医送药,关怀备至。年近八旬的常爷爷(葛洛之父)是个象棋迷,整天棋子不离手,逮着谁都非要跟人家下一盘。他老伴常奶奶是街道积极分子,防火防盗、清洁卫生样样都管,有“小脚侦缉队”之誉。不过,这只是背地里人们给她的美称,没人敢当面去叫,她要是听到了会跟你急!

    13号院花草树木繁茂,古槐、核桃、白蜡、海棠、枣树和椿树,年年春华秋实。孩子们上树打枣摘核桃,挨家赠送分享。葛洛是种花能手,房前栽满五颜六色的花卉。他亲手培植了多种葡萄,什么马奶子、玫瑰香、新疆绿……后来开始了“深挖洞”,葡萄架被连根拔掉。那人防工程除了雨后供蚊蝇繁衍外,一无用处,白白损坏了一院清幽。

    此后“史无前例”的大风暴,更把大院的一切都摧毁了!大大小小的“文艺黑线人物”被关进“牛棚”;造反派半夜三更上房跳进大院,要抢《××将军传》的草稿;被关进“牛棚”的谢冰心、张天翼、臧克家、张光年、陈白尘、李季、郭小川、侯金镜以及冯牧、葛洛等人经常被送来大院做惩罚性劳动——搬图书、运家具、搞卫生。一阵乌烟瘴气后,“牛棚”的人和大家一起被遣送到长江南岸的向阳湖畔,围湖垦荒劳动改造,大院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……

    直到粉碎了“四人帮”,人们从各地返回,这个院子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欢乐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随着平房改居民楼的兴起,13号院也于1984年被拆掉,留下无数文人足迹和浓郁人情味儿的院落成了我们永远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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